娘子的。
萧攸澜亲眼所见,面色平静,“孤不生气。”
南雪音在边上笑眯眯地夸赞:“殿下海量。”
萧攸澜侧目,看向了她。
新婚之夜,萧攸澜没喝两杯酒,便回了新房。
南骊珠带着小羊守在新房外,以防有人进来闹洞房。
但是说实话,南雪音作为太子爷的心尖宠,压根没人敢来闹她的洞房。
更何况,南雪音杀人不眨眼,天底下没几个打得过她的,为了闹洞房,赔上一条胳膊一条腿的,不值得。
萧攸澜来洞房,南骊珠也很识趣,带着小羊离去。
偌大的婚房之中,便只剩下南雪音与萧攸澜二人。
南雪音闻了闻他的衣襟,“没有什么酒味。”
萧攸澜轻声:“满脑子都想着你,着急赶回来。”
南雪音笑出了声。
萧攸澜却没有笑,表情格外郑重,亲了亲她的眉心,又亲了亲她的鼻尖,最后,吻上她的嘴唇。
南雪音的衣衫尽数褪去了,但一点儿也不冷。
萧攸澜耐心,细致。
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。
在那个瞬间,南雪音哼哼了一声,唤他:“萧攸澜……”
萧攸澜与她十指相扣,柔声说:“我在。”
……
狱中。
萧鸣玉已经瘦得不成样子,耷拉着脑袋,靠坐在墙角。
他很久不再更衣、洗头,形容狼狈不堪。
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萧鸣玉猝不及防地抬起了头。
“音音……”
今日大狱尤为空荡,宫中貌似有什么喜事,连看管的人都少了。
整个狱中,只有他的声音回荡。
针对他的审问早已经结束,萧鸣玉还以为他在吐出所有的时候,南雪音会肯来见他一面,但是没有。
他一眼都没有再见到她。
萧鸣玉拼了命似的从地上爬起来,走向带着微弱光亮的门口,“开门!放本王出去!本王要见她!”
最近的一个狱卒不耐烦骂道:“本王?哼,等太子殿下忙完了婚事处置你,最低也是贬为庶人,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呢。”
萧鸣玉愕然瞪大了双眼,“婚……婚事?”
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,但还是想要争取一线生机似的,嗓音颤抖地问:“他、他娶了谁?”
狱卒嗤笑一声,“你这不废话!自然是大功臣南大人的宝贝侄女,南姑娘了!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
萧鸣玉摇头,“她只是个杀手,她只是个普通女子,她怎么能做太子妃?她连端王府的妾都配不上啊……”
狱卒实在听不下去,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,“还配不上,谁不是两个眼睛一只鼻子,谁家祖上没种过地?现在轮到你家做皇帝,就端起个破架子……哼,没有我们这些普通人,你算个什么鸡毛玩意儿!”
那一脚踹在萧鸣玉的胸口,他控制不住跌倒在地,整个胸口火辣辣的疼。
他爬不起来,仰面躺在那儿。
那狱卒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,普通人最讨厌这些贪官污吏,巴不得将他们抽筋拔骨。
可是萧鸣玉已经听不见那些语。
他仰面躺着,隐隐约约,似乎看见南雪音。
可她背对着他,似乎越走越远。
萧鸣玉想要跟上去,却已经没了力气,只能停下来,红着眼睛,卑微地恳求::“音音,我真的后悔了,求你看一看我,好不好?”
有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。
他满不在乎,只是痴痴地凝视着南雪音的身影,“音音,我是真的……”
狱卒骂了一通,浑身舒畅了,朝里边看了一眼。
见萧鸣玉一动不动,嘴角还有血水,大吃一惊。
“喂!你装什么死?”
可是没有任何回应。
狱卒心下咯噔一声,忙不迭转身向外冲去,“来人!来人!犯人……犯人好像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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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亭州的萧清凌并未赶回来参加兄长的大婚,不过,还是派人送来了丰厚的贺礼,并且特别嘱咐:这是给新娘子的。
萧攸澜亲眼所见,面色平静,“孤不生气。”
南雪音在边上笑眯眯地夸赞:“殿下海量。”
萧攸澜侧目,看向了她。